【池陆】 臆症（上）
9分钟的二十五集求生欲很强
看来没什么求生欲的脑洞也可以放出来了：）
人格分裂预警
＂一会儿你去接一诺。＂
下午的时候陆离这么告诉我。
这是今天我进副局办工室交材料的第三次。昨天蝶苑小区天台上跳下去两个人，是一对儿年轻的小情侣。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物证科和信息组上午确认可以按时收工。午休前鸡蛋仔刚给现场的目击群众做完笔录。
＂行。你不去吗？＂
我给他回了一句。陆离从偏长的刘海底下翻上来一双又沉又黑的大眼睛。
＂不去。＂他厌厌地抖了抖手上的报告。他心情不太好。老石那里躺着的两个孩子实在太小了，女孩儿才十三四，最是活泼热烈不知轻重的年岁。陆离对这种小丫头片子总有超出正常水平的共情能力，仅次于五六十的老太太；我不知道是不是生过闺女的都像他这样。
陆一诺升小学了，学校有点远。陆离总不是很放心。我和他一般轮着去接。
解剖台上的女孩儿留着学生样儿的波波头。
老石正在写他的两份尸检报告。我估计我还得进来第四回。
陆离升副局半年了。就我回来之后。
他不喜欢这个位子，但得靠这个给董令其定罪，给他的师父和两任倒霉搭档翻案。我回来的时候通缉令早消了。嘿，真够有本事的。
他也不喜欢这个办公室。太大，空荡荡的，还不方便抓鸡蛋仔要材料。他还是习惯跟进每一个案子。做局长做队长对他没什么区别，除了要多对付点记者——也不是对付吧，左右对面人是不是记者他都没给过好脸。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夜场浑出来的职业假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挡得太多让这帮新闻行业小姑娘产生了什么错觉，前赴后继好像采访陆副局长是个危险系数极低又能和帅哥打成一片的送分任务，业绩追星两不误。我其实特别希望她们把崇拜的小眼神儿收一收，真的，刑侦局这么多刚毕业的大小伙子，没事可以瞧瞧他们，还安全。陆离你们就不要尝试了。人类年轻雌性当中惟一不会被他暴打的只有我们家一诺，符合你们自誉的年轻漂亮双重标准，还可爱。
下午四点零三分。一诺在上最后一堂课。
我开始收拾桌子。今天可能等不到第四份报告。陆离把之前那三份材料拍得到处都是。我决定出去之后提醒一下老石，就说要等不及了让他收收材料回家写，陪陪刚满月的外孙女。
陆离支着下巴看我给文件归档。他是娃娃脸，升职了也没去理个头发，软软的棕色刘海垂下来显得特别乖。
一诺可真像他。圆脸大眼睛的。她是班上最乖最讨喜的的小姑娘。我开始理解老石吵着要守闺女的老父亲心态了。真的，一诺的相貌随爹，生得好。我真担心她长大了得招多少混帐小子。
＂送妈那儿还是回家？＂收拾的时候我就问他。陆离搬出来了，有时候带一诺回奶奶家吃个晚饭。
＂回妈那儿吧。＂陆离想了想。他今天穿的制服。就是老的那套，换了领衔肩章。我倒是觉得他应该上回换季申报的时候重订一套。这件有点大了，撑起来的垫肩底下空落落的。据说是从警校穿到现在的衣服。我挺想知道小陆警官订它的时候婴儿肥的样子的，现在太瘦了。下颔线尖尖的像只幼猫。
＂妈早上说想她了。还买了大虾给你。＂
陆离把一支圆珠笔塞进笔筒，顺手拿走边上一只瘪了的小酒壶。我听着有大虾就乐了。
＂我丈母娘可真好。＂我说。
陆离又把他那双大眼睛翻上来瞥我一眼，也不是很恼的样子。
＂贫。＂
老石挟着保暖杯走进来交报告。里头泡了枸杞。他工作效率比我想像的高。也是，大家都急着下班。鸡蛋仔交了新女朋友。我看见他已经把文件码整齐了，正翻着手机找一本能和姑娘一起看的电影。
外头有点吵。呜呜咽咽的。陆离拧着眉毛。
＂怎么回事？＂
老石耸了耸肩膀：＂家属。＂他拧开杯子喝了口。
＂两个妆都画好了，让家长接走吧。＂
＂知道了。＂陆离把他的报告收好。
＂我冲个澡下班了啊。＂老石走两步又探头回来。
＂你也注意一点。小朋友闻得出味儿，不好。＂
陆离在锁柜子。于是我替他答了句嘴。
＂知道了。一诺鼻子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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